
末日情人节,丧尸之末日的背叛
77游戏社盒子平台开启你的次世代游戏之旅。77游戏社助手乐园专为国内外单机游戏、手游玩家、网络游戏爱好者打造的推荐高品质手游的分享社区。我们提供各类游戏最新的资讯动态。在这里,超过50,000款精品游戏任你畅玩——从独立制作的匠心之作到末日情人节,丧尸之末日的背叛3A级手游大作,我们为你搭建了最丰富的数字游乐场。1亿玩家的共同选择,累计30亿次的热血下载,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玩家们用指尖投票的信任。3500万条真实玩家评价构筑起最透明的游戏推荐体系,50万篇深度攻略与测评为你扫清冒险路上的每一个障碍。我们不只是平台,更是10万开发者与亿万玩家相遇的创意集市——每天都有令人惊艳的新作品在这里诞生。立即加入77游戏社折扣平台,与全球玩家一起: 🎮 发现尚未被大众瞩目的宝藏游戏 💡 与开发者直接对话,参与游戏进化 🏆 在专属社区分享你的高光时刻。
丧尸爆发那天,他将我护在身后,在末日里为我造了个家。
情人节这天,我找到唯一能免疫病毒的血清,想给他一个惊喜。
推开家门却听见他和别人密谋:“等她取出血清就解决她。”
我笑着把血清推入自己手臂。
窗外突然传来嘶吼——丧尸群正疯狂撞击围墙。
他惊恐地抓住我:“快逃!”
我挣脱他的手,看着失效的血清在皮肤下泛出诡异的蓝。
“亲爱的,过期血清打多了会变异哦…情人节快乐。”
铁皮屋顶被狂风撕扯着,发出令人心惊的呻吟,像垂死巨兽的喘息。缝隙里,稀薄的日光艰难地渗进来,在布满灰尘的冰冷水泥地上投下几道惨淡的光斑。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油脂,混杂着机油、霉烂食物和我们自己身上散不去的、如同铁锈般的恐惧气息。
夏燃睡在角落那张用破沙发垫和木板拼凑的“床”上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我蜷在椅子上,裹着他那件磨得发白的旧工装外套,寒意却像是无数根细小的冰针,固执地钻进骨头缝里。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小小的柴油取暖器上,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层浑浊的液体,微弱摇曳的火苗随时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——又一个残喘的日子。
我轻轻挪动冻得发麻的脚,脚尖触到桌腿旁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硬壳文件夹。好奇心驱使着手指翻开扉页,一张照片滑落出来。画面里,夏燃穿着干净的实验室白大褂,站在明亮的玻璃幕墙前,笑容灿烂得近乎奢侈。照片背面,一行飞扬的字迹:“致我的启明星 —— Love, Ning”。那时的阳光,仿佛穿透了厚重的铁皮和凝固的时间,灼痛了我的指尖。
多么遥远的光亮。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。
“凝?” 夏燃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寂静。他不知何时醒了,眼神里还残留着睡梦的阴影。“又冷了?” 他坐起身,动作牵动了肩膀处的旧伤,让他下意识地抽了口气。那道狰狞的疤痕,是三个月前在城南废弃医院,为了把我从一只快得只剩残影的“疾跑者”嘴边拖出来,付出的代价。那晚的血腥味,似乎还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里。
他掀开自己那条打着补丁的厚毯子一角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暖意:“过来。”
我摇摇头,努力想挤给他一个宽慰的笑脸,但嘴角僵硬得像冻住的铁皮。我小心地把照片塞回文件夹最深处,假装没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——那里面似乎有怀念,也有某种难以言说的磨损。
“在想什么?” 他问。
“没什么,” 我低语,视线越过他,落在角落里堆放的几盒压缩饼干和浑浊的瓶装水上,“在想…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找到干净的水。” 这并非完全的谎言,饥饿像一条冰冷的蛇,盘踞在我们的胃里。
他沉默下来,只有外面狂风的呜咽和取暖器火苗最后挣扎的噼啪声。
铁锈红的“废铁堡垒”大门在身后沉重合拢,发出“哐啷”一声闷响,如同敲响了一口生锈的丧钟。那声音隔绝了基地内部低沉鼎沸的人声,却将外面世界的空旷死寂瞬间放大,压迫着脆弱的耳膜。空气里那股混合着腐肉、焚烧物和绝望的气息,像冰冷的污水一样涌进鼻腔。
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宽大外套,布料粗糙冰冷,磨蹭着脖子。特鲁索那张油腻肥胖的脸还在眼前晃荡,那双隐藏在层层褶肉里、闪烁着贪婪精光的眼睛,毒蛇般黏腻的目光在我身上反复刮蹭。他捏着那枚金币——那是我和夏燃找到的、仅存的属于“过去”的漂亮玩意儿——胖乎乎的手指搓揉着金币边缘,仿佛在掂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,嘴角咧开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:“下次…下次货多点再来嘛,小美人儿……” 他故意拉长的尾音,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暗示。
胃里一阵翻搅,冰冷的恶心感顺着喉咙往上涌。我猛地转身,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堡垒外围那片荒芜的阴影里。干枯的荆棘刮过帆布裤子,留下吱啦的声响。找个角落,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,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。不是为了特鲁索那令人作呕的嘴脸,为了金币换来的东西——它们此刻正沉重地压在我外套的内袋里,隔着粗糙的布料,传递着一种近乎虚幻的温热。
一支玻璃注射器,针筒透明,里面装着大约5毫升淡金色的液体,在堡垒昏暗的光线下,似乎隐约流转着一圈细微柔和的光晕。旁边,一个同样小巧的铝制密封罐,冰得刺手。
就是它。
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鼓,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撞出来。“免疫血清”,一张在废墟深处找到的、几乎被污染的运输清单上潦草标注的名字。在城南那家早已沦为死亡巢穴的市级生物实验室残骸里,我和夏燃付出了血的代价——他肩膀上那道差点要了他命的伤疤就是代价之一——才从一个毁坏大半的冷冻舱深处,摸到了这唯一一支完好无损的样本。它冰冷、微小,却承载着穿透整个无边黑暗的唯一光点。
今天是什么日子?
意识深处,一个几乎被遗忘的日期像投入死水的一块石头,漾开微弱的涟漪。2月14日。旧日历上,一个被鲜花、巧克力和愚蠢誓词包裹的日子——情人节。
一个苦涩又奇异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。夏燃。那个在尸潮爆发的第一天,毫不犹豫地将我护在身后,用血肉之躯在疯狂啃咬的怪物和我之间筑起第一道屏障的男人。那个在废墟里踉跄跋涉,只为找到一处能让我安心躺下的角落的男人。那个把我从名为死亡的深渊边缘,一次次拉回来的男人。
这支血清,是给他的礼物。是我们摇摇欲坠的黑暗世界里,一朵用希望淬炼出的玫瑰。它会让他不再惧怕空气中漂浮的致命孢子,不再担忧一次小小的擦伤就可能带来的腐烂变异……它意味着安全,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“未来”。
想象着他看到血清时的表情——那种深藏在疲惫眼底的、可能重新点燃的光芒,足以驱散我此刻所有的冰冷和恐惧。特鲁索那油腻的面孔带来的恶心感被一种更强大的暖流冲刷干净。
我再次确认性地伸手,隔着外套按了按内袋里那两样硬物。玻璃的坚硬触感和金属罐的冰冷,此刻却奇异地带来一种无比坚实的温暖。扶稳背上的半空背包,我离开冰冷的墙壁,脚步踩在被粉尘覆盖的瓦砾上,发出簌簌的轻响。
回去的路熟悉得几乎不需要思考。穿过堡垒外围层层叠叠、摇摇欲坠的简陋棚屋区——那里散发着排泄物和绝望的浓重气味——路过几处早已熄灭、只剩下焦黑炭痕的篝火堆,再绕过那个堆满锈蚀汽车残骸、如同钢铁坟场般的巨大障碍区。空气中弥漫的不安似乎比往日更浓烈一些,几个蜷缩在角落的拾荒者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短暂停留,又迅速低垂下去,像受惊的鼹鼠。
他们的目光不再仅仅是麻木,似乎多了一丝……警觉?如同某种无形的压力正悄悄收紧。我加快了脚步,风声在耳边呜咽,像是无数细小的警告低语。
庇护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就在前方不远了。那是夏燃用废旧汽车钢板和粗大螺栓一点点加固的,在夕阳余晖下反射着昏红黯淡的光,像一个沉默疲惫的骑士。我们的家。心脏因为期待和某种莫名的焦虑跳得更快了。
走到门口,习惯性地伸手去推那扇沉重的门,指尖触及冰冷的金属,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顿在半空。
门,微微开着一条缝。
一阵风顺着缝隙钻进去,发出呜呜的轻响。这声音在死寂的废墟里格外清晰,也格外诡异。夏燃从不犯这种错误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一道没有锁死的门缝,可能就是邀请死神前来赴宴的请柬。
我屏住呼吸,身体里的热度瞬间被抽空,只剩下冰冷的警觉。所有因为血清而升腾起的喜悦泡沫瞬间破裂。他不在?不可能。刚才出来时,他那条伤臂还在隐隐作痛,不可能离开。或者……进来了什么东西?这念头像冰锥刺进脊椎。
指尖下意识地用力,铁门悄无声息地被我推开一条更宽的缝隙。里面没有灯,只有从高处那个小小的铁栅栏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天光,勾勒出室内熟悉的杂乱轮廓:翻倒的工具箱、堆叠的水桶、角落里铺着旧毯子的“床”……
没有预想中的血腥味,也没有怪物喉间特有的咯咯声。
只有一个刻意压低、却因兴奋而微微拔高的男声,带着一种黏腻的熟悉感,从靠近里侧的阴影角落里钻出来,狠狠刺进我的耳膜。
“……那东西是她发现的,也只有她知道确切位置!等她带路找到那批血清的储藏点,确认东西到手……” 声音顿了顿,一丝残忍的兴奋像毒蛇吐信般逸出,“……就立刻解决掉她。干净利落,别留痕迹。这鬼地方每天消失几个人,太正常了。”
是堡垒里那个专职看管武器库的瘦高个儿,张锐。他那副总像没睡醒的惺忪睡眼底下,藏着的是食腐动物般的贪婪和狠毒。
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瞬间炸开,沿着双腿向上蔓延,冻僵了五脏六腑。血液似乎在血管里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。我像一具被瞬间抽空灵魂的躯壳,死死地钉在门口那片狭窄的阴影里,只有心脏在死寂的胸腔里疯狂锤击,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。耳边嗡嗡作响,张锐那些带着残忍算计的词语,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冰钉,狠狠凿进骨头缝里。
“……解决掉她……”
解决掉谁?这张锐又在谋划着害谁?下一个无辜的拾荒者?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地闪过几个名字。
紧接着,一个低沉、疲惫,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。那声音像一把钝刀,缓慢而精准地割开我最后一丝侥幸。
“嗯。动作要快。她……最近有点疑神疑鬼了。” 夏燃的声音顿了顿,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沉重,“地下室那个旧锅炉管道后面很隐蔽,处理完……塞进去就行。” 他的语调平稳得像在讨论处理一件废弃的工具,而不是一个朝夕相处、交付了所有信任和生命的活人。
世界瞬间失声。风声、远处隐约的呜咽声、我自己的心跳轰鸣声……一切都被某种巨大的、冰冷的真空吞噬了。眼前的光线扭曲晃动,黑暗边缘像活物一样吞噬着视野。扶着门框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了冰冷的铁锈里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是他。真的是他。
那张在混乱爆发时、用沾满血污的手紧握着我的脸说“别怕,我在”的面孔;那个在寒夜里,忍着伤痛也要把最后一点毛毯盖在我身上的身影;那个无数次用自己的后背为我挡住死亡阴影的肩膀……每一个碎片此刻都变成高速旋转的锋利刀片,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,鲜血淋漓。
原来所有温暖的笑意,所有疲惫的守护,所有情深意重的承诺……都只是为了这一刻?为了我脑子里那个指向血清存储点的地图坐标?为了等地图榨干后,像丢弃一块用尽的电池那样,把我塞进冰冷肮脏的锅炉管道?
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,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,又被我死死地、用尽全身力气压了下去。不能出声。不能被发现。身体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,但一股更加冰冷、更加坚硬的东西,正从被碾碎的心底废墟里,带着摧毁一切的寒意,缓慢而坚定地升腾起来。它冻结了眼泪,冻结了恐惧,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空白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。
张锐的声音带着公式化和不耐烦:“明白。还是老办法,枪声太扎眼,用这个。”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传来,大概是他掏出了什么无声的凶器。
脚步声响起,朝门口方向靠近。
不能再待在这里了!最后的念头像电流穿过麻木的大脑。我猛地向后一缩,身体紧贴在冰冷粗糙的水泥门框外壁上,将自己更深地藏进那狭窄缝隙投下的浓重阴影里,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。
铁门被从里面拉开得更大了些,张锐那张瘦长阴沉的脸探了出来,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。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过门口空地,掠过那片我藏身的阴影时,似乎毫无察觉,又或者他根本没把一个即将消失的“货物”放在心上。他迅速侧身闪了出去,像一滴融入污水的墨点,消失在棚屋区和瓦砾堆交织的曲折通道深处。
门,在他身后虚掩着。缝隙里,透出庇护所内更加深沉的黑暗。
我依旧贴在冰冷的水泥外墙上,一动不动。时间仿佛停滞了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直到张锐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远处的混乱气息中,我才缓缓地、无声地吸入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。
肺叶像被砂纸打磨般刺痛。
然后,我推开了那扇门。
铁门发出轻微得几乎不可闻的吱呀声。室内光线黯淡,空气中漂浮着熟悉的机油味和尘土味。夏燃背对着门,正弯腰在墙角那个歪斜的工具箱里翻找着什么,动作一如既往地透着一种日常的疲惫感。他的背影,那个曾无数次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背影,此刻却像一座冰冷的石碑,矗立在绝望的荒原上。
他没有立刻回头,只是随口问了一句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这么快回来了?张锐刚走,他过来看看……看看武器保养的事。”
心口那个被撕开的巨大空洞里,最后一丝微弱的余温彻底熄灭了。谎言。在这种时候,他还在用这拙劣的谎言试图蒙蔽我。
我没有回答他蹩脚的掩饰。我没有尖叫,没有质问,甚至没有流泪。体内那股疯狂滋长的冰冷,驱使着我的身体,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冰冷机器,径直走向屋子中央那张布满划痕、摇摇晃晃的铁皮矮桌。
动作平静得近乎诡异。
我解开外套扣子,仿佛只是在整理衣物。内袋里,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像燃烧的烙铁。指尖划过粗糙的布料,准确地摸到了那支玻璃注射器和旁边的铝罐。冰冷的金属表面,完美地贴合着我此刻的心跳。
“凝?” 夏燃终于转过身,脸上竭力维持着惯常的温和询问,但眼底深处那抹来不及完全掩饰的审视和一丝疑惑,像落在冰面上的油污一样清晰地映在我眼中。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瞟向我放进口袋的手。
我依旧沉默。指尖熟练地拧开铝罐顶端的密封盖,轻微的“嗤”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。一股极其冰冷的白色雾气瞬间从罐口逸散出来,接触到温暖的空气,发出微弱的嘶嘶声。罐子里,那支小小的玻璃注射器静静地躺着,针尖闪烁着一点寒芒。
我把它取了出来。淡金色的液体在玻璃管壁上划过一道微弱的流光。针管冰凉刺骨,仿佛握着一块不化的寒冰。
“凝?你在干什么?” 夏燃的声音明显变了调,尾音带着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惊慌。他往前迈了一步,眉头紧锁,目光死死锁定在我手中的注射器上。“那是什么?”
他终于看清了。
我抬起头,迎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。嘴角缓缓地、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。一个笑容在我脸上绽开。不是哭泣,不是愤怒,是一种空洞的、彻底剥离了所有温度的笑意,像是用冰雕刻出来的面具,挂在脸上,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。
重逢以来,我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,用这冰冷的微笑作为回答。
然后,没有丝毫犹豫,左手猛地掀开了右臂衣袖的褶皱,露出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瘦削的小臂。皮肤下,青紫色的血管微微凸起。
针尖闪烁着冷酷的寒光,对准了那道青色的生命线。
夏燃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。“苏凝!住手!” 他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吼,身体猛地往前冲来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绝望的仓惶。脚踢翻了地上的一个空罐头盒,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叮当乱响,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。
但太迟了。
我的动作没有丝毫凝滞,精准、果断,甚至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。手腕用力,针尖刺破皮肤,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。拇指沉稳地压下推杆。
冰凉的液体,带着一丝诡异的黏稠感,缓慢而坚决地注入了我的血管。那淡金色,如同某种活物,在透明的玻璃管壁里迅速减少。
“不——!” 夏燃的咆哮带着撕裂般的绝望,他终于扑到桌边,布满青筋的手带着一股狂暴的力量,狠狠抓住我握着注射器的左手手腕。“你他妈疯了?!那是什么东西?!” 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。他另一只手狂暴地试图抢夺那几乎空了的注射器。
针头被这股蛮力猛地从我皮肤里带出,划开一道细细的血线。几滴残留的金色液体混合着我的血珠,溅落在粗糙的桌面上,像几滴凝固的、不祥的琥珀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咚!”
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,仿佛有巨锤狠狠砸在庇护所厚重的金属外墙上。整个房间都随之猛烈地震颤了一下!桌上的空罐子哗啦倒下,滚落在地。
紧接着,是第二声!第三声!
“咚!咚!咚!!!”
不再是单一的撞击,而是无数沉重、疯狂的捶打!密集而狂暴!仿佛有数不清的攻城槌,正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,从四面八方同时砸向这座小小的铁皮堡垒!
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铁皮扭曲的吱嘎声尖锐刺耳!
“吼——呜——嗬嗬嗬嗬——!!”
恐怖的嘶吼声猛然穿透厚重的金属壁,如同地狱深渊里刮起的腥风血雨,铺天盖地灌了进来!那不是零星的游荡者,而是……尸潮!足以瞬间淹没整个“废铁堡垒”的恐怖狂潮!
夏燃的动作瞬间僵住了,脸上因愤怒和惊骇而扭曲的表情,顷刻间被一种纯粹而原始的、对死亡的巨大恐惧所取代。他猛地扭头看向那扇被捶打得剧烈震动、门框周围簌簌落下铁锈尘土的厚重铁门,眼神里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所有其他情绪。
“尸……尸潮!!!” 他的声音尖锐得不成调,脸色惨白如纸。
下一秒,他几乎是本能地、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指甲深深陷进我的皮肉里,拖着我就要往屋子最深处、那个通向地下锅炉房的狭窄铁梯冲去。“快!快跟我走!地下室!!” 他嘶吼着,巨大的恐惧让他力气大得惊人,拖得我一个踉跄。
他眼中只剩下那条通往地下的生路。至于我刚才注射了什么……在灭顶之灾降临的瞬间,那似乎已不值一提。
就在他奋力拖拽我的瞬间,我猛地发力,狠狠挣脱了他钳子般的手!
力量出乎意料地大。夏燃猝不及防,被带得向后倒退一步,撞在吱呀作响的铁皮桌子上,难以置信地瞪着我。
我稳稳地站在原地,甚至没有去看那扇在狂暴冲击下似乎随时会崩塌的铁门。目光平静地落在我刚刚注射过的右臂内侧。
周围,皮肤下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弥漫开一种极其诡异、极其不详的幽蓝色。那蓝色如同墨水在宣纸上晕染,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荧光感,迅速向周围蔓延,所过之处,皮肤下的细小血管都清晰凸起,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靛青色脉络。这诡异的色彩,正沿着我的手臂,无声地向上爬升!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冰冷而陌生的力量感,正从注射点深处,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、仿佛电流通过的麻痒和刺痛,悄然渗透进我的四肢百骸。
我缓缓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迎上夏燃那双因极致的惊恐和混乱而几乎瞪裂的眼睛。他脸上每一个因恐惧而扭曲的细节,都清晰地烙印在我此刻异常敏锐的视野里。
窗外,疯狂的撞击和嘶吼构成地狱的乐章背景;门内,死寂如同凝固的寒冰。
我的视线平静地扫过他惨白扭曲的脸,嘴角牵动了一下,那个空洞的笑意在幽蓝荧光的映衬下,显得更加妖异。
“亲爱的,” 我的声音响起,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,清晰地穿透了尸潮的咆哮,“血清……过期太久了。”
夏燃的身体猛地一颤,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。
幽蓝的血管在我脖颈处微微隆起,像某种古老诅咒的符文。
“……打多了,” 我轻轻歪了歪头,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,笑容冰冷地凝固在脸上。
“会变异的哦——”
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,似乎是为了欣赏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的表情。然后,那冰冷的、宣告般的语调,如同最终判决的落锤,轻轻敲碎了最后一点虚幻的希望碎片。
“——情人节快乐。”
发表评论